“疼……”江景昀终于忍不住了,咬紧的牙关里溢出了一声颤不成音的痛呼。
“二哥哥……”谢谙趴在床边,如一只乖巧的狗崽,心急如焚,却又不知所措,只能不断地呼唤着。
“……疼。”
“二哥哥……都是我不好,我那只是气话。我不想你死的,我真的一点都不想你死。我就是气不过,我气不过你不信我,不听我解释。”谢谙在江景昀断断续续的痛呼中红了眼,泪水蜿蜒而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话的。”
谢谙泪眼婆娑地看着江景昀那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颤抖地伸出手,好似要抚平他紧蹙的眉心,然而却在咫尺之遥停住了。
他的目光顺着江景昀半敞的领口看去,最后停在了胸口那块拇指大小,鼓起来的青紫色东西,顿了顿,眸里掠过一丝狂喜。
百日蛊虽无药可医,但却需要融入人的心脏方能生长。
而此时这百日蛊还没有进入江景昀的心脏,也就是说江景昀还有救!
谢谙喜不自胜,他死死盯着江景昀胸口那正一点一点挪动的蛊虫。电光石火间,指尖燃起一道符咒,精准的锁住蛊虫,嘴里默念着咒诀。
一边的江景昀看呆了,这是……碎灵咒!
孟陬族的蛊虫不惧灵力法咒,但它们会寻觅着熟悉的气息依附于肉体,直至寄宿者死去。
谢谙这是要用自己的魂魄去把百日蛊转移到自己身上。
百日蛊未完全进入江景昀体内,它还处于外界的试探熟悉阶段。这个时候,谢谙用自己完整的地魂去诱惑百日蛊。
谢谙扶着床沿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双脚岔开跪坐在江景昀身侧。
他深深吸了口气,费力催动着捆仙索束缚主江景昀不断挣扎的身子,掌心不知何时多了把光刃,雪亮的刀锋映照着胸口那处宛若地里急于破土而出的种子,疯狂跳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