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庞孜怀里还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一看那跟没长腿般恨不得贴在他身上的模样就知道这人不是正经女子。
“庞庞,他不喜欢人家起的名字,是不是嫌弃奴家没文化呀?”被唤沅沅的女子细着嗓音,娇滴滴地说着,一双美丽的水眸里晕开失落,“也是,奴家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花魁,走哪都是人家看不上的。”
“沅沅说这话不是在剜我的肉吗?”史庞孜一听,赶忙搂着人亲了好几口,安慰道,“我家沅沅饱读诗书,我院子里那些人不都是你给起的名字?”
“可这个不是不肯么?”沅沅假惺惺地用帕子擦了擦眼睛,“不必勉强。”
“沅沅莫伤心,我给你出出气。”史庞孜一边安慰着怀里的美人,一边给仆从使了个眼色。
彼时的谢谙正被史庞孜的两个仆从给按着肩膀跪在地上,另一个仆从正按着他的脑袋作势欲让他给沅沅磕头。
“沅沅姑娘给你赐名便是天大的福分,你不知感恩也罢,竟然还敢辱骂她,真是活腻了!赶紧给沅沅姑娘磕头认错!”按着谢谙脑袋的那个仆从幸灾乐祸地输说着,另一只手还不安分地往他衣领里摸去,左捏捏右摸摸,嘴里不时溢出一两声满足的喟叹。
他们这些做奴仆的都是些皮糙肉厚的,哪里见过像谢谙这般粉雕玉琢,肤若凝脂的,说是天上的仙童也不夸张。
说他们好奇也罢,欺负也罢,怀着什么不可见人的龌龊心思也罢。反正他们在泥潭里待久了,就看不惯干净的东西,总得想方设法去玷污他。
谢谙刚进府不足半月,因着年纪小,模样俏,被府里上上下下的丫鬟婆子赞不绝口,自是把其他人嫉妒得红了眼。
这些人中便也包括史庞孜。
史庞孜长得不丑,但就是因为胖,常常令人忽视他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