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后来的凤凰岗,你被我伤到的左肩。以及后来无缘无故的失踪,皆不过是为了错开时间。”
“此前顾行止跟我说这世上精通园柳鸣禽的不止他一人。”谢谙顿了顿,看向贺阑,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喉结上下鼓动着,“一直以为他是谦虚,现在想来他早就知道二哥哥就是贺阑,只是懒得戳破罢了。”
“二哥哥,我不知道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跟君上做了怎样的交易。但我想明确地告诉你,我是不会配合的。你若死了,我就给你殉葬,绝不独活。”
“二哥哥若是还想往前走,那便去吧。二哥哥去梨花谷,我现在便抹了脖子去地府,我去给你探探路。”
被识破身份的江景昀再也无法装作镇定自若。
谢谙的话语仿佛温暖的烤炉,不住熏烤着他那因失血过多已经麻木冰冷的身躯,一时间犹如万蚁啃噬,生疼难忍,清冷的双眸泛起稠艳。
手里的树枝再也拿不动,“扑通”一声掉落在旁。
谢谙见他肩头微微颤抖着,狠心咬咬牙,再接再厉,沉声道:“有钱,听召!”
破风声簌簌作响,有钱散发出的剑气地面沙石腾空而起。
“混账!”江景昀转过头,斥责道。
“我是混账。”谢谙见江景昀总算肯承认,手里的有钱哐啷一声掉落在地,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二哥哥,你之前问我要不要跟你回家,之前我没有回答,现在我来告诉你。我要的,我要跟你回家的。二哥哥,你带我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