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魂魄不稳,这个凝魄咒是我在民间学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你就先试试看。”谢谙语速飞快,“我可跟你说好了,这回我让你见二哥哥,有什么事你自己跟他说去。”
“趁他没抓来,我得赶紧跑了,你帮我顶一阵。”
说完,把二人身上衣服对调了一下,再把人猛地往外一推,好巧不巧就撞上了陆九思。
“你不是他。”江景昀凤目一横,幽幽地看着景帝,稍显不耐的话语里夹杂着关心,“告诉我,他人呢?”
景帝心里有些发堵,指尖微微颤动,眸里闪过一丝怨怼之色,有些不甘心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二哥哥会认为我不是谢谙?”
江景昀道:“他的掌心全是茧。”
景帝闻言,低头一看,他的掌心算不上光滑,早些年也全是厚厚的茧。后来疏于练习,养尊处优的日子过久了,这些茧也慢慢开始淡去。
“都是我,为什么就不一样呢?”景帝眉心紧锁,漆黑的瞳孔被妒火与失落占据了地盘。他兀自嘀咕着,“你为什么就对他这么关注?”
“你为什么就不问问我呢?”
江景昀张了张嘴正欲说话,脚下地面一阵剧烈颤动,四分五裂,如那破壳的鸡蛋。
江景昀猛地抬起头,只见东南角的天空倏然升起一团红褐色的烟雾,仿佛一张缓缓摊开的卷轴。待烟雾退散之后,粼粼金光如天女散花般袅袅升起,于空中凝聚成一处熟悉的场景。
是那每每午夜梦回都会惊醒,是那刻进骨髓,融入血液里,永生都难以忘却的画面。
成千上万的铁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森冷光芒,宛若一把利刃,径直刺进人心头。
为首的男子一身墨色轻铠,手中握着银白色的利剑,一双凌厉的凤目里流转着难以撼动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