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谙白了他一眼,可到底还是没有再出声。
“还回去吗?”陆九思指了指山洞,薄唇一张一合。
他回过头看了看洞口方向,几次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良久,方才摇摇头。
陆九思知晓他此刻的心情,别说谢谙,就连自己心情也十分沉重。
世上鸟尽弓藏的事数见不鲜。戎马一生,未有善终,史书寥寥几笔便把生平所有的辉煌一笔带过,其中艰辛又有谁人得知。
即便后世三两感慨,皆不过是壮志未酬,人生失意时的开脱之词。
过了许久,谢谙抬起头,迈开步子大步朝前走。
陆九思则亦步亦趋跟着。
一路七拐八绕的,陆九思看着身后早已没有了那个山洞的影子,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对着谢谙说道:“你之前说景王算错了,是不是就顾行止说的那个?”
谢谙点了点头。
“你似乎并没有感觉很惊讶。”陆九思仔细打量着谢谙,除了伤心与愤怒之外,并没有多大惊讶。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跟我藏着掖着吗?有意思吗?”陆九思双手环胸,懒洋洋地靠在一侧的树干上,“谢疏雨,差不多行了啊。”
谢谙道:“在你用窥颜咒寻找许舟后,我便怀疑他是顾行止扮的。”
“丹青卷与窥颜咒加起来都只窥探到许舟一个大概。二者都查不出具体的东西,那便表明信息有误。许舟这个名字与他本人并不是同一个。也就是说许舟不是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