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你又如何?”江景昀清冷的面容在霜雪光芒的映照下好似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眸里锁着千尺寒潭,凛冽寒意冻得烛台上燃得正旺的灯火都暗了几分。
他对上醉烟长老的目光,眼神轻蔑,语字轻吐:“有种还手。”
醉烟长老见他这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怒不可遏,深吸一口气,拔出腰间的佩剑,往剑身灌输着灵力,剑身灵光大甚,蓄势待发,然而还没等到离手的那一刻便光芒尽敛,哐啷一声掉落在地。
而醉烟长老脸颊上陡然多了两道血痕,整个人蜷缩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当真是个废物。”江景昀厌恶地别开头,视线在一群噤若寒蝉的长老身上逡巡片刻,薄唇轻启,“还有谁有意见?但说无妨。”
意见?谁都有意见,大了去了。江景昀一个外人敢在不系舟内如此猖狂,怎能让人没有意见?
他们也算得上是看着江景昀长大。以前的江景昀任由他们打骂,过得可谓是连狗都不如。若是没有他们尊主的相助,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显赫?现在一条狗爬到他们头上作乱,心里焉能平静?
可这条狗却在不知不觉间成了狼,还是一头凶猛的狼。因此,即便他们再有意见跟敢不敢说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地上还躺着两位长老。
起初他们都以为顾行止会阻止,心里还抱着希望。
可等了好半天,顾行止依旧只是懒洋洋地抿着茶,神色从容,好似眼前的事他根本看不见一般。
既然打不过,那就不打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众长老也不再纠结,只能含恨点头。
“我等愿遵循景王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