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谙,对不起啊。”江景昀对上谢谙的目光,扯了扯嘴角,打断道。
“你又想做什么?”谢谙被他这一声道歉扰得心头狂跳,隐隐有些不安。他绷着脸,恶狠狠地瞪着江景昀。
就在谢谙以为江景昀不会回答的时候,就闻他低低一笑,柔声道:“就是想多看看你。”
“江老二,你有本事松开我。”自他记忆中,江景昀从来没有这样对他笑过。谢谙只觉心里那点不安陡然放大数倍,“江老二,你他妈有本事松开我啊!”
江景昀皱了皱眉,轻轻在他脖颈间点了点,谢谙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谢谙。”江景昀的目光几近贪婪地描摹着谢谙的面容,仿佛要把他刻入骨髓中。
“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往往荆棘丛生、秽乱不堪,我本不想你看见。我要让你永远活在阳光下,无拘无束,恣意欢谑。而我浑身上下流淌着的每一滴血,都将至死不渝地为你捍卫追逐光明的权利。”
“可是谢谙,我没能做到。”江景昀失望地低下头,看着谢谙手臂上的愈发诡异的图纹,眼里蓄着泪光,“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谢谙怔怔地看着江景昀,嘴唇剧烈抖动着,不知是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本想多陪陪你的。”江景昀的指尖在谢谙脸上轻柔地划过,苦笑道,“到底是贪心了。”
语罢,只见他倏地抓住谢谙的右手不断输送着灵力,脸上那道伤痕再度涌出殷红的血液,宛若一个刚疏通的泉眼。
谢谙几度想要收回手都无果,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景昀倒在血泊中,身体趋近透明,徒留一句缥缈的声音:“谢谙,对不起,我食言了。”
他不知道自己眼泪是何时落下的,待他再次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只有霜雪孤单单地躺在那里,剑柄上慢慢浮出金色的封印,而后灵光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