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你这是在咒我,还是在咒我爹?”江景昀这话谢谙心底那点不合时宜的念头给搅得粉碎,令他哭笑不得。
“没差别。”江景昀淡淡道。
“可是,二哥哥,人家手疼,走不动了。”谢谙为自己的行为胡乱寻了个借口,心里头却隐隐升出一股不安,总觉得他跟江景昀待在一起的日子不会有多久。
是以他愈发想要多争取一些与江景昀独处的时间,哪怕是一刻都行。
“是真的疼,要不你抱我一下好不好?”谢谙故作轻松地说着,却有种想要哭的冲动,眼圈有些酸涩,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人,莫名有种行刑前的犯人巴望着吃上一口香喷喷的断头饭的感觉。
“二哥哥,你抱我一下好不好?”谢谙直勾勾地看着江景昀,大有种饿了好些时日终于吃上肉的狗崽。他嗓子有些沙哑,话语几近恳求,“就一下,好不好?”
江景昀眉心微蹙,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沉吟半晌,迈开步子朝他走来,把人上下打量一阵后,突然伸出手。
谢谙不解地看着那只白皙的手掌,本能地眨了眨眼,背脊绷得笔直。
不是说好的抱吗?这是……想要打他?
就在谢谙思考着该以哪个部位去迎接霜雪的时候,就听闻一个清冷而又带着些许因故作镇定而显得稍稍别扭的嗓音:“我牵着你走。”
谢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