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殿下!”薛毕走出大老远距离回头看见谢谙还杵在原地发呆,又急匆匆地跑了回头,大口喘着粗气,“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犹豫什么?”
“我在想要不要交代一下遗言,把我藏在床下的那五十两银子的使用权转交给二哥哥。”谢谙回过神,故作玩笑道。
“嗯?”薛毕好似被谢谙这话给惊住了,讷讷地问,“为什么?”
谢谙眉眼轻弯,冲他粲然一笑:“当然是怕被当成同伙给射杀了呀。黑灯瞎火的,人也看不清楚,面前站着的是敌是友也不知道。再者君上也没给我传旨,我要就这么进去了,保不准待会就要去见我娘啦。”
“胡说八道些什么?”走近的江景昀听见这话,眉毛一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平日脑子里净想些这样的东西?”
薛毕也被谢谙这看似乱七八糟实则暗含深意的话给唬得半天回不过神,一下也忘记了那位把他丢出来找救兵的泰安帝。
“二哥哥。”谢谙看向江景昀,嘿嘿一笑,补充道,“更多想的还是二哥哥。”
江景昀轻哼一声不再说话,迈开步子往里走。
薛毕后知后觉回过神,拉着谢谙好一通说道泰安帝各种如山的父爱。
“殿下您有所不知道,君上刚刚还在念叨着殿下,说您在大牢里肯定睡得不够踏实。还嘱咐奴才让内务司多备些棉絮,找个机会给您送去……”
谢谙:“……”
这薛毕是想让他去救人呢,还是想让他一走了之呢?泰安帝让他坐牢,最后再让人送他几床被子让他舒服点坐牢,这个真的是父爱?真正的父爱难道不应该是把他从牢里放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