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以为自己说的话江景昀听不见,可江景昀不仅听见了,就连谢谙也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字不落。
谢谙在更夫敲的那几声梆子声里回过了神,跟打算借机再多抱几下江景昀的,可更夫这话让谢谙如梦初醒,这要是再耍赖下去怕是少不了一顿打了,挨打不算什么,就怕江景昀生气,那又是几天没有好脸色了。
谢谙在心里暗自思量几番后,自觉地从江景昀怀里退了出来,对上江景昀眸子里那逐渐旺盛的火苗,摸了摸鼻子,干笑几声,转移话题道:“二哥哥,我下次再给你绣过一个百福包,好不好?”
江景昀不语。
谢谙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二哥哥,你知道我刚刚在医馆跟那学徒进去后碰见了谁吗?是贺阑啊!就是不系舟的那个非常狡诈的晏华长老。不仅人长得丑,衣服穿得也丑,年纪看着也挺大的,估计三四十岁吧。”
“二哥哥,你说这贺阑又老又丑的,是不是因为干多了缺德事呀?”谢谙摸着下巴道,“反正我是讨厌他,哎哟──!”
即便谢谙再转移话题,可终究还是没能逃避霜雪的“伺候”。肩膀上挨了几鞭子之后这才得以消停,只留得疼痛在蔓延着。
“二哥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谢谙摸着肩膀,不再顾左言他,乖乖低头,老老实实认错。
“不敢什么?”江景昀冷声道。
“不敢在巷子里,以后会找间房。”谢谙正关心着肩膀上的伤痕,嘴里的话也没把控住,张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