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里想,谢谙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嘿嘿一笑:“大夫给我上一下药吧。”
“你这点小伤,上药都是浪费。”大夫撇撇嘴,“你自己拿药回去擦着吧。”
“不行,我就要在这上药。”谢谙态度十分坚决。
大夫:“……”
脑子有病吧!难道不知道让大夫上药比拿药自己回去擦要贵得多么?
大夫看了看谢谙,又看了看江景昀,最后又看了看滴落在地面上的糖浆,一时恍然,唤来里间正在分拣药材的学徒,道:“带他去擦点药。”
“公子请。”学徒低着头走了出来,抬袖擦了擦额间的汗珠,客客气气地说道。
谢谙走了几步,不经意间看见学徒右手手腕上缠着的绷带,视线再往下却见右手虎口处的茧子,步子跟着慢了些许,余光捕捉到周遭浮动的门板,眸光暗了暗,状似不经意问道:“小兄弟做学徒多久了?”
“刚刚半年。”学徒磕磕绊绊道。
“之前是做什么的?”谢谙又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实在是冒昧,我看着小兄弟忽然想起舍弟,一年多时日不见,有些想他了。”
学徒匆匆抬头看了眼谢谙,又立马低下头,吭吭哧哧道:“没,没事。”
“此前在家里放牛的,爹娘嫌我笨,就让我跟许大夫当学徒。”
“害,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谢谙叹了口气,“我的身份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为何你要对我遮遮掩掩的呢?这样我真吃亏。”
“明明干的是杀人勾当,你说是不是?”
随着话音落下,一阵劲疾的掌风端着摧枯拉朽之势径直朝那学徒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