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谙眼睫簌簌,嘴唇翕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会眼生,那块虎首玉珏,那缺了的三角,正是他亲自砸碎的!
是他渴望已久却求而不得的玉珏。
谢谙看了看江景昀,又看了看那玉珏,整个人瞬间僵住了,脖颈间好似正有一双手正死死掐着他,呼吸都愈发困难。
“二哥哥……”谢谙讷讷地转过头看着江景昀,喃喃道,“去岁冬日父亲免去了他的一切刑罚,并且将琼州作为封地赐给他。他怎么还不肯消停呢?”
“他谢谌是脑子被琼州的水给冲走了不成!竟然学了此等术法!”
“琼州?”江景昀嗤笑一声,“那地方穷山恶水的,别说是吃了,就连住的地方都不一定有,哪里是他那种娇生惯养的皇子能呆得惯的?”
“于他而言,把他放那里无异于杀了他,他若是个傻子还好,可偏偏又没完全傻。”
“那他想卷土重来?”谢谙皱了皱眉。
江景昀给了他一个“净知道说废话”的眼神。
“会不会是我们猜错了?”谢谙还是不敢相信,“这玉珏保不准是仿的。”
“一定是这样,二哥哥,你也得帮我看清楚些,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敢这般嚣张。”
他颤抖地伸出手,指尖燃起溯源咒打在那枚玉珏上,随之淡绿色的灵光升起,露出一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即便再华丽的衣裳也遮挡不住萦绕在周身的低靡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