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思及此,江景昀总算是唤回了那游离在外的神智,别开头,冷声道:“谢谙,下去!你唔──”
然而谢谙还是没能让他把话说完,直接用柔软温热的唇堵住了他的未尽之言,把那些清醒的言辞用舌头给碾碎在唇齿间,徒留暧昧的水渍声在耳畔不住回荡。
松松垮垮的里衣终究离开了故居,泪眼汪汪地挥袖与主人告别。江景昀胸脯剧烈起伏着,修长的眼睫上染着氤氲雾气,和着眼尾的薄粉化作二月飞花点缀着人间。两簇粉樱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里,怯怯地打量着别样的人间。
“谢……谢谙!”
一声艰难地呼唤终于在被连续不断的亲吻间给挤压出来,刚蹦出没多久又被一个深吻给揉得粉碎,所有的刻意与情欲皆消于唇舌间。
良久,谢谙终于得以意气风发地端起胜利者的姿态,在一阵攻城掠地间总算得以放过江景昀,视线停留在他殷红的微肿的唇瓣上,眼底的笑意与满足怎么也藏不住,再往深处却藏有一丝道不清的悲戚。似草原上一闪而逝的火星,白纸上落下的一点墨渍,细究之下却有无迹可寻,恍若昙花一现。
江景昀胸脯上下起伏着,险些都要喘不过气,直到喘了好半晌才筋疲力尽地拉着被推到角落里的薄毯,颤抖的指尖慢慢合拢,如同抓到什么支柱一般。绷紧的背脊也慢慢松下,让自己那不断沉沦的神智有了依靠。
他直勾勾地看着谢谙,眼底掠过一丝复杂之色,用沙哑的嗓音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谢谙抓着江景昀的手放在嘴边细细啃咬着,目光诚挚而又温柔,“二哥哥,我知道的。”
“你不知道。”江景昀沉吟片刻,忽而一笑,眸里划过一丝狠厉,一把扣住谢谙的手腕,把人反压在身下,掌心跃起点点银光,语气森森,“你什么也不知道!”
“你不是谢谙。”说话间,银白色的霜雪抵在谢谙脖间,带着冰冷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