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那挺如陡峰的鼻梁,以前总觉得这鼻梁太过立体,近乎刻薄无情,现在想来以前的自己当真是眼瞎。
无尽苍白的唇瓣中竟也隐隐泛粉,嘴角有一处尚未愈合的伤口,破损的皮屑因缺水微微翘起。
谢谙眸色微暗,下意识舔了舔自己嘴角同一个位置,感觉到原本愈合的地方再一次撕裂的痛感,眼尾不由自主染上几分笑意,眼底藏着不为人知的情意与欢愉,被霜雪吹拂着的心脏隐隐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暖意。
就看一眼。
再看一眼。
再看最后一眼。
……
谢谙也不知道在心底重复了多少遍,眼睛仿佛黏在江景昀身上一样,怎么也收不回来。
“好了。”
良久,谢谙总算别开视线,深吸一口气,神情肃穆地对陈修谨行了个礼,郑重其事道,“您说的不错,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我做的错事我自会处理,二哥哥就麻烦道长一段时间了。”
“这哪是一段时间,就他这样少说也得一年。”陈修谨撇撇嘴。
“那接下来一年时间就麻烦道长了。”谢谙有条不紊地改口,“二哥哥现在不宜回京。一年后,我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