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没能忍住,横了那傻子一眼,斥道:“闭嘴!”
谢谙乖乖地闭上嘴,悻悻地提着灯笼跟在江景昀身侧,不时回过头偷偷打量着他,藏在暗处的嘴角几欲翘上天,浅浅的梨涡里仿佛藏着蜜糖,芬芳馥郁。
来自五年后的谢谙不免感到诧异,为什么眼前这副场面在他的记忆里根本不是江景昀,而是沈晴鹤。
沈晴鹤总是喜欢在藏书阁待到很晚,但又不喜欢掌灯,有一次不慎崴了脚。他便每日算着时辰在藏书阁外等着,怀里习惯性地揣上沈晴鹤喜欢的核桃仁。
明明是沈晴鹤,为什么眼前的人却变成了江景昀?
之前他给沈晴鹤剥核桃,沈晴鹤说他核桃过敏,当时的自己只当是借口。可江景昀当时也说他过敏。
这么一来,沈晴鹤是当真不能吃核桃的。
谢谙脑海里有道白光一闪而逝,快到难以捕捉。
不远处的围墙边围着一群少年,他们高举着手中的灯笼,对着被围在中间的少年指指点点,嘴里尽是些贬低难听之言。
正困惑的谢谙被吸引了注意,错愕不已地看着眼前场景。
这不是他被赶出荻花宫的前一晚吗?当时他正好赶回来取钱要去给江景昀拿新衣裳发现镇国公家的几个小子偷了他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