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娇?”谢谙诧异地拧了拧眉,好奇道,“你怎么来了?”
“谢疏雨,你告诉我,我舅舅是怎么一个人?”谢辞不答反问,额间青筋暴出,上前一把拍开谢谙手中的碗,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们他妈竟然还有脸在在这喝粥!你们怎么敢!”
“你们怎么敢吶!”
“谢辞!”
谢谙看着在地毯上叽里咕噜滚了几圈后落在桌脚的碗,雪白浓稠的米粒糊了一地,像是夜里悄然而至的大雪,携着无尽清寒与孤寂掩着尘埃。
他倏地起身,此前虽说他与谢辞经常吵闹,但看在谢辞是自己堂弟的分上也时常会礼让几分。对于谢辞对江景昀的无脑崇拜,他更是懒得搭理,可偏偏他今日非要一副天怒人怨的模样,千里迢迢跑这么远竟是来和他吵架。
“江景昀是你舅舅,你自是觉得他千般好万般好。”谢谙顶着微肿的右颊,眉宇间北风压境,冰霜四起,笼着无限阴霾。
他冰冷地看着谢辞,讥笑道:“就算是他杀了人你也觉得是那个人该死。”
“可在我这里他不是。去岁永州,我求他救晴鹤,他不肯。前几日在燕山,我没有再恳求他。可他自己袖手旁观,反而用霜雪把我捆住。任凭我如何哀求,他依旧无动于衷。”
“谢辞,在我眼里,他江景昀就是一个无情的刽子手,他没有感情的。”谢谙回想起之前事,喉咙微哽,眼圈又红了。他顿了顿,迎上谢辞的目光,倏地笑了,“是我错看他了,他真不是东西!”
“谢疏雨!你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