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还有,你看看他的腿,看看有没有伤着。”谢谙如个老妈子一般絮絮叨叨说个没玩完。
“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陈无计的脾气又上来了,此前脑袋被胡禄佤敲晕了到现在还疼,加之每次谢谙总是在他身边啰里啰嗦说个不停,无常那三十两的面子也不够平息。
他抓了把银针在谢谙面前挥舞着,横眉立目:“你自己也没能好到哪去,赶紧给我滚回去休息,让无常给你上点药,我晚点去看你。”
“可……”
谢谙还想多说什么,可在触及到陈无计那几欲吞人的目光时把那未尽之言揉杂碾碎在唇齿间,讪讪地闭上嘴,端着姑娘家一步三回头看情郎的架势恋恋不舍地离去。
陈无计看不下去,黑着脸上前把门啪的一声阖上,连带着门闩也跟着落下。
接下来的日子,陈无计就跟个老妈子一样一直在谢谙与沈晴鹤二人之间来回盘旋,端茶递水,事无巨细。
此时的陈无计俨然成了行走的火药桶,随时随地都能点着,炸得四周片甲不留。
许成连着两次上门想要请教谢谙该如何处置燕山那些人,毕竟涉及谢谌,没有人撑腰的话,他实在是不敢审理。
可谢谙没能见到,被陈无计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还不敢反驳,一大把年纪站在陈无计面前俨然成了一个做错事乖乖受训的学生。
店里的掌柜小二更是吓得不轻,大气也不敢喘,平日里最喜欢坐在大厅与食客们谈天说地,东拉西扯。现在只敢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看着街上车水马龙,百无聊赖地数着天上的云朵。
好在这种低气压的日子只持续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