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溅,高掀的巨浪登时一分为二,被结界拦在外面,一改气势汹汹,宛若虔诚的仆人,恭恭敬敬地跪在一旁,众星捧月般围绕在江景昀身侧。
“你的命就那般轻贱,说死便死?”江景昀阴沉着脸,冷冰冰地看着谢谙,质问道,“谢谙,谁给你的胆子?”
见着江景昀来的谢谙并没有感觉到松了口气,反而浑身上下的血液齐齐往脑袋上冒,眸子里被无尽的恐惧给吞噬着,身子忍不住觳觫起来。
江景昀也出现了,一切都如画面里的一样上演……
“不要过来!”谢谙就跟见了鬼一样,惊悚地看着企图朝沈晴鹤走近的江景昀,双拳紧握,冲他咆哮着,“你别过来!你赶紧走!离晴鹤远一点!”
“你再说一遍。”江景昀脚步微顿,掌心的霜雪也有一瞬间的黯淡,剑眉一挑,眉眼间北风疾驰而过,邀来寒霜栖枝,声音凉薄不已。
“赶紧走!”
极度的恐惧使得谢谙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去岁永州的画面与另一个画面相继出现,最后慢慢重叠。
他赤红着双目,冲着江景昀怒吼道:“你现在赶紧给我走!离我跟晴鹤远一点!走啊!江景昀,我不想看见你!”
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如碎片般浮现。
五年前西南边境的一处小镇上,谢谙被一群纨绔塞在满是鸡粪的鸡笼里。
他们抢走了陪伴自己多年的黄狗,把它拴在树干上那石头砸着,黄狗疼得大叫。
谢谙也急着大叫,顾不上擦拭身上的鸡粪,哽咽道:“求求你们放过阿黄,它已经老了,经不起折腾,再这样下去它会死的!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该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