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们一起去燕山。”

“谢谙。”江景昀顿了顿,眸光显得有些复杂,“燕山你不用去了,我一个人去就行。”

“这怎么行呢!”谢谙果断拒绝,“万一那胭脂笑的真身是个百年老鬼呢?还有那个使用拈花术的人在暗中埋伏怎么办?”

“反正不行,我一定得跟二哥哥一同进燕山,得寸步不离地保护你。”

“大可不必。”江景昀收回目光,嗓音缥缈,似从天际传来,习习夜风稍稍一吹便七零八碎,恍惚间带着几分苍凉,“谢谙,大可不必。”

这话之前在茶楼的时候江景昀也曾对谢谙说过同样的话,只不过当时的他一心惦记着抓住谢谌,没有放在心上。但这一刻谢谙竟觉得有些奇怪,心跳没由来加快,脑海里有一道白光一闪而逝,尚未来得及细品就已经无迹可寻。

见谢谙久久不语,江景昀再一次面无表情地问道:“一定得去?”

谢谙怔愣片刻,缓缓点头,依旧是之前那个理由:“不放心二哥哥,我得保护你。”

去燕山的目的虽不单纯,但方才说的话却是真的。

“随你。”

江景昀缄默不语,忽而嗤笑一声,带着几分薄凉。他不再看谢谙,足尖轻点,追随着银线牵出的方向往燕山深处行去。

谢谙也不磨蹭,驾驶轻功追上,余光忽而瞥见祠堂内一缕诡异的光芒显现,又半途折回去查探一二。

距林府不足十里外的一处四方小院内,一位面如冠玉的男子席地而坐,膝间摆着一把焦尾琴,莹润如玉的指腹在琴弦上轻拢慢捻抹复挑,清脆的曲调随着他手中的动作如碎玉落珠盘叮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