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生气了。”沈晴鹤目送着江景昀离开,回过头看着谢谙,低声道,“你还是不要跟去了,毕竟你现在公职在身,跟我去实在不妥。”
“他那性子你还不知道?自己跟自己也能生气的人,不用管他。”谢谙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安抚地拍了拍沈晴鹤肩膀,“我先进宫同父亲说明此事,你等着我哈,可千万别偷偷溜走。”
沈晴鹤见自己说不过谢谙,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应道:“好。”
得到答复的谢谙喜滋滋地进宫去找泰安帝说明此事。
“你要去宁城?”泰安帝听完谢谙的话愣了愣,眸里掠过一丝暗色。
“晴鹤为人和善,那农户于他有救命之恩,此次农户病重,以他性子定是会在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伺候。”谢谙耐心解释道,“晴鹤身子不好,儿臣随他一同前去也是想帮他搭把手,顺带照顾他。”
“那明镜司的事务呢?”泰安帝拧了拧眉,目露不悦,“你现在身为掌镜使,岂能随意放肆?”
谢谙自是知道泰安帝这关不好过,但他已经打定主意,就算是挨罚也要去宁城。他掀开下袍跪在地上,朝泰安帝磕了个头,言辞恳切道:“父亲,自去岁看见晴鹤在眼前消失,整整一年来,儿臣都没有睡过一个踏实的觉。”
“现在晴鹤好不容易再一次出现在眼前,儿臣说什么也不能接受他再一次消失。”谢谙喉咙微哽,虽说此次去宁城的目的不单纯和,但就算没有谢谌那事他也定是要跟去。
沈晴鹤身子虚弱,那腿更是不能劳累,陈无计脾气不好,只知道钱,哪里会照顾人。倘若沈晴鹤真的出了什么事,陈无计也就会在一旁拨打着他的白玉算盘,各种算计钱财。
“还请父亲成全。”谢谙再一次磕了个头,“待儿臣从宁城回来后,自愿接受处罚。”
“这么说来,宁城你是非去不可了?”泰安帝身子微微前倾,搭在龙头扶手上的指尖轻轻敲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