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谙只当他是让自己回侯府找王管家要,沮丧地低下头,化悲愤为歌喉,高昂阔步地走了进去。

江景昀及时补了一句:“不能唱《俏寡妇梳妆》。”

谢谙:“……知道了。”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这酒怎么样?听我给你吹。啊吹!啊吹!瞧我这张嘴呀……”

里面的谢谙毫无顾忌地唱了起来,没一个字在调上,而且越唱越欢,外头的百姓们听着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有些受不了的直接捂着耳朵离开,有的人信佛,见不得接下来的血腥场面,也跟着走了。

原因无他,只因景王的面色紧绷,手中拿着的扫把也变了形。

谢辞更是直截了当,直接扒着门框冲进去朝谢谙吼道:“谢疏雨,你娘的唱的什么鬼东西!”

就在大家以为声音会就此停下的时候,那比嘶吼还要难听的歌声再一次响起,只不过这次是两个人的声音。

也不知谢谙是怎么说动谢辞的,兄弟俩竟一起唱了起来。

“最是年少好光景,醉里挑灯论输赢。乾坤未定当自狂,明朝天地为我倾……”

外头的人们终于忍受不了了,好奇心跟命比起来微不足道。

江景昀拼命压制着抽人的冲动,几次抬起的脚又给收了回来,掌心间的点点银光终究消散在粼粼日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