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敢把手伸进明镜司?”谢谙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红着眼睛问道,“梅念达若真的没有冤屈可诉的话,又为何会有人献言给他?”

“这重重阻挠之下定是藏着什么天大的冤案。”

“是么?”江景昀乜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分析道,“酒楼纵火的那位吴勇现在正在刑部大牢里关押着,他对纵火的事实供认不讳,并且提及他在酒楼仓库内遇上了在逃的梅念达,以为是仓库伙计便与他扭打了一阵,也已经签字画押。

”再者就是梅念达,地方官员无诏进京并且私见皇子,虽说半途逃跑,最终还是阴错阳差被捉拿归案。方才他也坦言自己与魏王私见,事情已经明了,又何来冤屈之说?”

“那拈花术与献言术又当如何解释?还有梅念达带进明镜司的时候明明没有死,为何今早却传出人已经死了的消息。”谢谙急忙道,“能在明镜司来去自如并且能如此毫无顾忌下手的定不会是等闲之辈。”

“试问是何原因让梅念达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进京与我三哥见面?难不成是真的因为爱?所以千里送炮?”谢谙顿了顿,觑了眼江景昀的神色,继续说道。

“除非梅念达是天仙,并且对我三哥爱得死去活来,如此一来方可解释通。可偏偏不是,听坊间传闻,他家中除正妻还有五房小妾,最近一段时间又纳了一房新妾,家中光孩子就有六七个。此番种种表明,他对我三哥并非那种念头。”

“说完了?”江景昀不为所动,指了指门口方向,“说完了就走吧,明镜司不是你多待的地方。”

“可。”

“闭嘴!”

谢谙急匆匆说出一个字就被江景昀厉声打断,只见他横眉立目,语气带了几分不悦,说话也变得刻薄。

“谢谙,你当你是谁?你只是一个毫无实权的安平侯。你只需在家逗鸟摸狗斗蛐蛐,优哉游哉地吃喝玩乐就够了,毕竟你也喜欢这些,至于其他就无需你操心了。”

谢谙被他这一顿说辞呛得面红耳赤,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愈发粗重,拳头暗暗收紧,拢紧的指节处发出清脆的咯吱声。

“你是不是又想说‘不材之木,无所可用’,对不对?”谢谙忽而一笑,漆黑的瞳孔死死瞪着江景昀,“优哉游哉吃喝玩乐?逗鸟摸狗斗蛐蛐?我喜欢这些?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