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二,本侯现在命令你,乖乖给本侯喝药!要不然……你就是乌龟王八蛋。本侯就把你……”

谢谙顿了顿,一下子想不到该怎么威胁他,只能虚空掌掴他几个大耳刮子,并且自己给自己打配合,掐着嗓子学胆怯状:“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

“现在知道怕了?”谢谙很是受用,轻咳一声用回本音,睨了眼江景昀。

“知道了知道了,小的这就喝。”

“哼!算你识相,喝,大口喝,喝完再继续熬。”

江景昀:“……”

若是江景昀现在醒着,骂也懒得骂,直接几鞭子抽下去,定是要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抽成跟田边围着的篱笆墙一样斑驳陆离。

“妈的,傻比!”谢谙自己跟自己玩了一阵后也觉得无聊,低头看着跟死鱼没有任何反应的江景昀,只能认命地舀起第二勺。

要不是刚才谢谙骂了江景昀好一阵子没见他醒来抽自己,他不得不怀疑江景昀早就醒了。

这不,药还能送到嘴边呢,整个人就跟倒入热锅里的泥鳅似的拼命乱窜。

谢谙再一次翻身上床虚压着江景昀的腿,一手禁锢住他那抗拒的双手压在头顶,盯着他的脸陷入沉思。

良久,他毅然端起碗把药往自己嘴里灌,然后俯身覆上那张死也不肯张开的薄唇。

四片唇瓣陡然相碰,柔软的触感带着丝丝凉意传来,鼻尖隐隐有兰香萦绕着,伴随着呼吸进入体内,化作一只无形的手,唤醒体内那沉睡已久的躁动。

谢谙脑海中登时一片空白,如碎片般的画面被卷起的浪潮冲刷到岸边,细细拼凑着一幅零散残缺的画卷,饱含不舍与爱恋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对不起啦,这回我也要当一次英雄啦。”

谢谙目光一凛,心头猛跳,呼吸逐渐紊乱,连忙直起身子,慌乱不已。

是谁?那个声音,是谁?为什么听着这么耳熟?

“唔……疼!”江景昀那苍白的双唇总算有了点颜色,薄薄的一层粉,在谢谙眼里却是极尽风情,微微张开的唇缝,露出里面一截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