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昀呼吸微滞,不假思索地冲上前把谢谙挡在身下,带着火星滚烫的梁木就这么硬生生砸在他左肩头,导致之前原本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
江景昀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把推开压在肩头的梁木,掌心间的皮肤骤然被烫烂,血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淌着。他面不改色地脱下着火的外衫,咬着牙,扶着谢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晴鹤……晴鹤。”
谢谙浑浑噩噩,一把推开江景昀,嘴里重复呼喊着沈晴鹤的名字,跟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屋内乱撞。
他的目光仔细搜寻每一个角落,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哑声道,“晴鹤,我看见你了,你听见声音的话就理理我好不好?一年了,我好想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你出来好不好?我真的看见你了。”
“晴鹤,你应我一声好不好?求你了!”谢谙哭得撕心裂肺,因着呼吸过多浓烟而不断咳嗽着。
“谢谙!你给我清醒点!这里没有沈晴鹤!”江景昀听见沈晴鹤的名字时先是一愣,神情有些复杂,可现在火势依旧在蔓延,多说无益。他吸入的浓烟不比谢谙少,神智逐渐恍惚。
他稳住脚步,掌心幻化出一把光刃,面不改色地朝自己腿上刺去,剧烈的疼痛让他保持着暂时的清明。
“走!出去!”江景昀一把拉过谢谙的手攀在自己肩头,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滚!”谢谙回过神,一把推开江景昀,像一只被惹怒的豹子,凶狠地瞪着靠近的江景昀,嘴里发出愤怒地咆哮。
“江景昀!你给我滚远点!你不要再假惺惺了!离晴鹤远点!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离我们都远点!”
“江景昀,我恨死你了!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你还能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