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认识他,有什么好说的。”谢谙回过神,理直气壮地回道。
“他是你兄长,孤是你父亲,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吗?”泰安帝面露不虞,话语里的温度骤降。
“不好意思,我只认识二哥哥。”谢谙不愿跟泰安帝多说,再一次把江景昀扯了进来。
“二哥哥?”泰安帝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意味深长地看着江景昀,“是江二么?”
“对!”
“为什么是二哥哥?不能是二叔叔?他比你瑞王叔只小五岁呢。”泰安帝也不知道怎么来了兴致,故意打趣道。
“他长得这么好看,就跟神仙似的。我娘说,世上只有神仙最好看,可神仙一般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一旦被认出了就会走的。我喜欢他,不想让他走,所以我只能喊他二哥哥啦。”谢谙无比实诚的回道,却是听得殿中几人神色各异。
谢谌恶心得直翻白眼,泰安帝则低垂着眸子搭在扶手上的指尖暗暗收紧,嘴里发出若有似无的低叹,江景昀递到唇边准备抿的热茶焦急地冒着热气,在那浓密的睫毛上留下氤氲雾气,无声催促着他下一步动作。
“安平侯与臣算起来也曾有一场师生之情,早些年与臣更是有恩。如今安平侯身子有损,又执意想入景王府。臣便斗胆向君上请旨准了这命,如此也算是臣还了这份恩情。”江景昀始终没能安心喝下那口热茶,面不改色地放下杯盏,起身朝泰安帝拱手道。
谁也没想到江景昀会说出这番话,大殿再次陷入沉默,比先前静得还要吓人,谢谌跪久了想揉揉膝盖都不敢动。
泰安帝看着江景昀,眸光几转,沉吟片刻,倏尔一笑,别有深意道:“如今算来这是你第二次主动求孤。”他说到一半顿住了,目光在谢谙身上流连,“两次都是因为老六。”
“难不成是因为他说喜欢你?”泰安帝故意加重“喜欢”二字。
“嘴上说喜欢臣的人多得不可胜数,不知君上指的‘他’是哪一个?”江景昀这话可谓是狂妄至极,可偏偏眼底不见任何傲慢之色,语气也是平平淡淡,完全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泰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