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毕抱着一旁的盘龙柱觳觫不已,看着谢谙背上被抽过的地方,五官皱成一团,褶子足够夹死几只蚊子了。

“还紧张吗?”江景昀偏过头看着谢谙。

“江景昀你他娘的你有种!你嚣张!你猖狂!老子迟早非打死你不可!”谢谙吃痛的捂着背上的伤口,心里早就骂开了花,恨不得现在就能把他江景昀的脑袋给拧下来给踩得稀巴烂。

谢谙死死瞪着江景昀,拼命压制着那不断上升的怒火,呼吸愈发沉重,跟破风箱似的呼哧呼哧,若不是他现在需要景王府庇护过一段安稳日子,他才不愿装傻充愣跟江景昀这个小人待一起。

妈的!疼死了!

谢谙龇牙咧嘴,平复了一下心绪,努力眨了眨眼,挤出两滴眼泪,委屈巴巴地看着江景昀,弱弱地喊了一声:“二哥哥。”

“还紧张么?”谁知江景昀依旧重复先前的话。

“不……不紧张了。”谢谙心有余悸地往后退了几步,站在离江景昀三步之外的距离,“就……就是有点疼。”

“不紧张就好。”江景昀自动屏蔽谢谙后半句,收起霜雪,抬手拂了拂鬓发,而后斜了眼谢谙,“那就走。”

说完便迈步朝里走,独留头顶那灵芝祥云纹莲花瓣状的白玉冠追随着窗边偷入的日光发出熠熠光辉,一如主人般不带半分温度。

谢谙甫一走进瑶光殿还没来得及行礼便见泰安帝直接对上谢谙的目光,放下手中的折子,乐呵呵地问道:“方才外头可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