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湛手微微攥紧,他记忆苏醒以来离殊就一直讨厌他,不让他和亦枝待在一起。

姜竹桓还是姜竹桓,竟然能说退那小龙。

亦枝揉着腰起身道:“我脯他朋样子,倒像是对我旧情难忘,我以前还以为他恨我至极,现在想想反而都是想帮我,真是个闷骚的性子,可惜顶着你的脸,让我都有些罪恶感。”

她喜欢和陵湛开玩笑,但陵湛却觉得她也是忘不了姜竹桓。他的手突然按住亦枝,亦枝回过头,低头就看到他不太高兴。她顿了顿,问道:“是不喜欢师父说起他吗?以后我不说他了。”亦枝一向懂别人眼色,陵湛微红着脸,点了点头,又收回手。

她好笑地捏他的脸,手帮他盖被子,说:“当初他怂恿你的事我还没跟他算账,你是我徒弟,他多管闲事。”亦枝说得理所当然,陵湛没忍住,身体微起,亲了她嘴唇一下,还未等亦枝反应,自己又钻回被子里。

碗摔碎的声音响了起来,亦枝愣愣回头,看到怒气冲冲的离殊:“姐姐这是在做什么?把我支开就是为了和这个人在一起?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还剩一两个番外最近两个礼拜是有事高峰期,得为课设奋斗

第57章 番外

陵湛亲亦枝的事把离殊气得炸毛,要不是亦枝回过神来拦着,他又得和陵湛打一架。亦枝自己都觉得震惊,更别说毫无准备撞上的离殊。

他严禁亦枝再来照顾陵湛,就像是丈夫发现妻子偷人,恼火至极,不停说陵湛坏话。亦枝抬手扶额,觉得离殊得教教,这孩子太亲近她。“他肯定是装病想让人可怜,”离殊气得牙痒痒,在屋里走来走去,“真是心机深沉的男人。”

亦枝坐在方桌旁,撑着头,看他像个小大人样怒气冲冲,心叹了一声,朝他招手,让他到她身边来。

离殊走到她面前,眼睛都是红的,她拉着他的小手道:“离殊,陵湛在你还未出生前就是我徒弟,算起来他和你还差个辈分,你是师叔,怎么还总喜欢和他斤斤计较?“离殊不高兴道:“我不喜欢他,不要当他师叔,姐姐把他逐出师门。”

亦枝弹他额头道:“这话不能乱说,当年我为救你没了半条命,是他用了所有心思才把我救回来,我岂是那种恩将仇报之人?离殊道:“但他占姐姐便宜!“陵湛不会有那种乱心思,或许是刚另一个人的存在让他记忆混乱了,”亦枝轻捏离殊的脸,“要不是怕你们打起来,我早就问清楚,下次不准这样,你还是孩子,想事情单纯些。”

她的话语堂堂正正,不像是藏私,离殊委屈道:“是他心思不正。”

“这事不怪陵湛,我得过去看看他,”亦枝说,“万一真是别人在捣乱,我现在不在,反而是让他危险。“离殊就算小脾气再大,这时也只能委屈巴巴收起来。他知道亦枝身体不太好,不该为别的事劳累。

亦枝把离殊安抚好后,才重新回到陵湛那里,陵湛坐在床上,看她回来脸就突然一红,结巴道:“我…”“我知道,”亦枝打断他的话,“定是姜竹桓的残念在捉弄你,不用放心上,但下次不能再这样。”陵湛一愣,他手紧攥住被子,忽然抿起嘴,不说话了。

亦枝给他倒了杯水,说:“你这情况得通知龟老子,让他给你看看,姜竹桓惯爱折腾我,影响到你终归不好。”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说这些话只是在给陵湛台阶下。离殊还小看不懂,但她却是不想玩弄人心。陵湛对她的亲近已经很久,她一直都觉得这孩子太依赖她。

他性子本就别扭腼腆,顺着台阶下来,这件事便掀过了。

陵湛手握成拳头,慢慢治起头,没如亦枝所料那般避而不谈,问道:“你出事之前,我在浑浑噩噩中做过一个梦,我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梦,直到我在晚京烈火中,才隐隐发觉那或许不是梦,是真的,师父,你告诉我,我做了什么梦?“亦枝顿了顿,摇头道:“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

陵湛的眼睛看着她:“我从不介意你的过去,也不想知道你和别人的事,但师父若想敷衍我,我不喜欢。”亦枝微微张口,想要开口说话时,却又谨慎打量起他来:“你是不是又被别人的记忆影响了?”

“我还是我,师父也还是师父,我要做师父的道侣,难道不可以吗?“他是第一次说这种大胆的言辞,亦枝被弄得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师徒之间自是不行。”

亦枝自己是不太在乎这层关系的,她只是在乎陵湛的想法。她心想自己比他大上这么多岁,总不可能吃嫩草一样折腾他。“师父既然知道不行,那为什么要爬上我的床?为什么要亲吻我?为什么又要瞒下那件事?”陵湛紧抿住唇,“若非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护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