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觉像她这种性子,即便想去姜苍那里混个一职半职,不到半天也会被赶出来。

后来她也真去了,连着几天几夜都陪着姜苍,把他一个人留在冰凉寂静的院子。

纵使知道她是想替他找无名剑,他心中也依旧觉得委屈,不想再理她,后来在她身上嗅到姜苍的味道,他才知道讨厌两个字代表什么意思。

可她仍旧要那把剑。

陵湛最懂知足二字,他从不想要姜家分毫,无名剑对他来说是把废剑,他宁愿做个什么都不行的废物,也不愿想象她和姜苍间相处。

他以为那已经是他的极限,之后才明白她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话连篇的骗子,说话不算数,答应的事总会在最后关头食言,徒留他满腔空空的期待。

她直接消失了几年,半点消息都没有,就连他去问龟老子,得到的也只是一句不可多说。

陵湛在床上翻来覆去,脸又烫又热。

浑身如烧灼般的热度明明是让他不舒服的,可他发觉自己的身体比醒来之前要康健许多,灵力的运转也畅通起来。

陵湛不是头次坐这种梦,但没那次像这次样真实过头。他第一次的时候,似乎都没坚持多久,太丢脸了,即使是梦也太丢脸了,陵湛都快要被身上热度烧没了。

本来就已经出了大丑,现在更不敢直面她。

干净的屋子里透进光亮,陵湛躲在被子里。

亦枝给他腾了休息的地方,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