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一点一点的抬起头来,直到目光与她相接,方才停下来。他望着她微红的脸颊和唇角擦得有些发红的印子,缓缓站起身来。
谢莞警惕的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又在自己身旁坐下,赶忙朝后退了几步,道:“你做什么?我没想看你的反应……那种平静的就很好……”
顾迟面色如常,只微微蹙了蹙眉,他低下头,深深望着她的唇角,从袖中取出一块月光白的帕子,轻轻放在她手中,道:“以后不许用手蹭了,要爱惜自己,知不知道?”
谢莞本想说,我有的是帕子,只是不爱用。可看着他的眼眸,这句话她还是硬生生的吞在了喉咙里。
她突然想起,在西京的时候,他似乎也和她说过同样的话。
那时她从马上滚下来,直直的摔到泥地里去,他好像也拿出过一方帕子,想要帮她擦擦脸上的泥。
可她急着和哥哥们比赛,便立刻翻身上了马,道:“用不着这个,我们西京的姑娘都皮实的很。”
那时,顾迟站在地上,用恨铁不成钢的眸光看着她,道:“无论哪里的姑娘都该爱惜自己。”
可她却早已骑着马跑远了。
谢莞回过神来,直直望着他的眼睛,道:“殿下为何判若两人呢?”
“什么?”顾迟不解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