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同忙不迭的摇了摇头,叹息道:“罢了罢了,就当小惩大诫了,自家的姑娘,怎么罚不是一样……”
宋姝见宋同和李氏一脸无奈的神情,不觉咬了咬唇,她知道,在这个家里,根本没人治得了宋婉,她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樊楼二楼的包厢之中,顾迟与燕离议完了事,见燕离踟蹰着久久不肯走,不觉抬眸,淡淡道:“你有心事?”
燕离敛了一贯玩笑的神情,他拧着眉,目光紧紧的凝在面前的玉质茶盏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叩着案几,半晌,方一脸凝肃的抬起头来,道:“殿下,您是不喜欢宋婉的,对吧?”
顾迟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他一时有些惊异,险些将口中的茶喷出来,还好他一贯冷静自持,很自然的将那口茶水吞了下去,又云淡风轻的擦了擦唇角的茶水,很快便将一时的失神隐藏了下去。
他半阖着眼,似是满不在乎的答道:“自然。似她那样贪求富贵又野蛮无理的女子,孤嫌恶她还来不及,怎会喜欢她?”
燕离倒没想到顾迟会说这样长一段话,毕竟顾迟平素冷淡,说话总是言简意赅,这样说完还解释一句,倒真是少见。
他想着,有些狐疑的打量着顾迟,见他神色如常,方才放下心来。
半晌,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突然抬头看向顾迟,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殿下,若是臣再遇到心悦的女子,若是她肯与臣在一处,臣便一定不会让给你了。”
顾迟的手指微动,面上却容色不改,冷声道:“何须你相让?”
燕离苦笑着摇摇头,是了,在莞莞的事上,顾迟总是要强的近乎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