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
“姜厂公位同中宫,下官不敢不谨慎啊。”应飞英对着姜善的手看来看去,摇头晃脑了一阵道:“大人半生孤苦半生零落,实在不是什么好命数。”
姜善不说话,只看着应飞英能说什么。
“不过好在尚有可解之机。”应飞英指了指姜善的手腕,那里有一道不显眼的细疤,是被碎镯子划出来的伤口。
“这一道正解了厂公的命数,自此之后厂公再无禁锢,可位极人臣,可做一位忠臣良相,千古留名。”
姜善看着那道疤痕,若是他就此和端献闹翻,从此退回君臣的距离,或许真如应飞英所说的一般。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应飞英眯着眼睛笑,姜善收回手,“那你知不知道,泄露天机的人会死得很惨。”
应飞英揣着手笑,“非也非也。”
“哦?”姜善道:“难不成你算出你死不了吗?”
“下官是算出姜厂公是位君子。”应飞英问道:“敢问姜厂公,下官可犯了什么律法?”
“你私窥宫闱,是死罪。”
“有证据吗?”应飞英道:“不然,下官可要向陛下告一状,厂公为了尚意诚的事费心太过,不惜冤枉下官。”
冤不冤枉不重要,重要的是为尚意诚。姜善心想,这个应飞英,拿捏人心的本事真是了不得。
“你的目的是什么?”姜善问道:“仅仅是为了离间我与陛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