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献看着姜善,缓缓道:“我有时候会想不明白,你在乎的到底是我,还是我的皇位。”
姜善猛地抬眼看向端献,仿佛不敢相信端献会说出这样的话。
端献依旧那么看着姜善,眼中的怨明晃晃的摊开给姜善看。
“你是这么想我的?”姜善的声音微哑。
“因为你越来越把我当陛下看了。”端献直视着姜善,一字一句道:“你想退回到君臣的位子上,是不是。”
“不是!”
“可你做的事就是这样的,”端献逼近姜善,“除非你承认,你做错了。”
“我错了?”姜善眼睛红的不得了,却依旧不低头,“对错是谁判定的,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吗?尚意诚的事不清不楚的,你就把他贬谪。我连一句辩驳都不能说你就认定我与别人有染,谁把谁当陛下,变的人是我还是你?”
话说到这份上,便不必再留情面,两个人都挑着最伤人的话说,恨不得一把剑戳穿两颗心,谁都不能比谁好过。
长街上人群来来往往,各人有各人的故事,他们两个人并不值得行人多看一眼。他们有最相似的身世经历,他们是最能与对方感同身受的人,而如今的酸苦也只能他们两个共享。
姜善回了白米街,福康福泰都在,三秋也在,见姜善一身落魄的回来,忙都迎上来。
姜善摆摆手,坐下来。他收敛了情绪,问三秋:“我叫你查的事查清楚了没有?”
三秋道:“查到一个叫应飞英的人身上,但是···”三秋犹豫片刻道:“这件事陛下交给了锦衣卫。”
锦衣卫新任指挥使是端献亲自指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