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摇摇头,其实他现在很难受,浑身上下都是高烧引起的酸疼。
云献没说信不信,伸手用指节蹭了蹭姜善的侧脸,温柔又眷恋。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姜善哑着嗓子问。
“我昨夜将你从诏狱带出来的,”云献道:“昨天白间,端庆死了。”
姜善这才有了些实感,昨日种种不虞都一一回想起来。
云献不欲叫他想这么多,问道:“昏睡了一夜了,你饿不饿?”
姜善其实没什么胃口,但他不想让云献担心,于是点点头,“饿了。”
云献很快端回来四五样精细米粥,七八样下饭小菜。他拿了小方桌放在床边,先叫姜善漱了口,然后将饭摆出来,叫他拣自己爱吃的东西吃。
姜善略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云献就着剩下的饭吃了。吃过饭,收拾了小桌子,他端来一壶用蜂蜜生姜煮的水,道:“你就不要喝茶了,渴了就喝这个,润肺驱寒的,我给你放炉子里温着。”
姜善点点头,云献先倒了一碗出来,叫姜善捧着喝,剩下的依旧温起来。
姜善小口小口的喝汤,温顺的像一只猫,云献抚了抚他的头发。姜善看向他,身子往里头挪了挪,道:“我瞧着你面色不太好,上来躺一会儿吧。”
云献挪上了床,姜善将被子分给他。被窝里面十分温暖,云献摸了摸,摸到姜善的一双脚是暖的。他放下心,顺势掖了掖被子,放下了绣线软帘。帐子里头昏暗,看不见外头明晃晃的雪光。
“你要是困,就再睡一会儿。”云献对姜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