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想起来还称奇,难不成这么一番话真的糊弄了端阳和成王两个?
云献扑哧一笑,道:“端阳也就罢了,这些话在成王面前还不够看的。纵然咱们编的再合情合理,成王对我肯定还是半信半疑的。”
“那为何对我来找你这件事,成王什么都没说呢?”
云献笑道:“因为成王在意的不是这件事,他在意的是我的态度。我对端阳说我无力再去争什么,其实是借他的口把我的态度告诉成王。至于成王信不信,那就是他的事了。”
姜善想明白了,“相比之下,你我的这些事,成王就不会太在意。”他半是揶揄,半是调笑道:“因为你们这些上位者眼里,一贯是看不到我们这些小人物的。”
云献挑了挑眉,“你这话可是冤枉我了,我不止眼里有你,心里也全是你呢。”
姜善脸色微红,低头嗔了他一句。
他们坐在里间的炕上,两个人身上都盖着羊毛织金的毯子。云献斜斜的倚在迎枕上,头发只用一条缎子束了起来,闲适的很。姜善也脱掉了灰鼠皮袄,上头穿着玉色的小夹袄,底下穿了虾青色的夹裤,脸上被屋里的炭火熏得红润润的。
姜善手边放了一个半大的匣子,匣子里全都是金锭银锭金银裸子,是预备年礼的。余下还有一箱,都放在姜善屋里。
姜善本来说不要,云献却说账上的银子足够周转,这是富余的都交给姜善保管。
黄澄澄的一箱金子,任谁看了都要心动,哪怕是姜善这样的也笑弯了眼。云献瞧见了新奇不已,逗他,“这么喜欢?”
姜善道:“金子谁不喜欢?我到底是个俗人,当然也喜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