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理会那几个老头各异的脸色,司静又捏着那根银针来到他们面前,“你们看这条虫明显是无毒的,寨子里的蛊术多以毒虫为主,虽也有少数无毒的,可你们看这虫弥漫着一股腐肉的味道,还带着阴气,晚辈愚钝,何时那些大山里的虫会吃腐肉长大?”
说到这,那几个老头都是一噎,一个个面面相觑却不知如何反驳,还是那个灰衣老头硬着头皮反驳道:“万一是人为饲养的呢?”
现在的会下蛊的绝对少之又少,只有那些偏远山寨里的大法师才能做到,她师父说,在某个时代那些寨子里的几乎每个人都会蛊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抵御别的寨子的吞并,不过现在时代和平了,练蛊的人少之又少,就算真的有这种喂食腐肉长大的蛊,可对方完全可以用别的方法,用这种蛊来害人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前辈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些幼虫并没有生长,可蛊一进入人体生长速度可是非常之快,除非有高手控制,可像这种几乎控制幼虫不生长的蛊,那这种高手应该是蛊神了?”
司静说的非常认真,也在很严肃的分析,那几个老头却面红耳赤的退后两步,一个个又开始面面相觑起来,的确,他们一开始并没有想那么多。
只是这个小姑娘见识倒是不错,可这么年轻,他们可没听过哪个派系又出了个天才。
“那你为何又说它是茅山虫蛊?众所周知,茅山修炼的是术法与符咒,可从没听说过什么虫蛊。”那个蓝衣老头吹了吹胡子,依旧一副不认输的模样。
见此,司静只能转过身看着床上的病人认真道:“因为这种虫蛊它本是用于处罚本门犯事弟子所用,故而外人并不得知,它不算蛊,只是一种折磨人的术法,这种虫应该是从腐肉上生长出来的,自然会带着阴气,我不知道对方是用什么下到人身上的,只知他是用来折磨本门弟子的一种方法,并不致命,只要天亮后鸡鸣声一响,这些虫自然会自己爬走,但如果拖久了,人肯定会有事,到时体内脏器受损,迟早会猝死。”
说完,那个中年男子顿时倒退一步,一副受惊的样子。
那几个老头噎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连这么隐秘之事都知道,看来这个小姑娘真不是一般人。
好在这时中年女人急匆匆让人把绑好的雄鸡和臭猪肉拿了过来,司静把臭猪肉放在病人肚子上,跟着提着那只不断乱摆的雄鸡蹲在床边,
其他人都围了过来,想看看她到底要如何解决。
司静让中年女子把周围的窗户都关上,顺便把窗帘都拉好,等屋里只剩下一丝微光时,才把蒙在雄鸡头上的布拿掉,下一刻,雄鸡就立马“咯咯咯”的叫了起来。
整个屋里都充斥着鸡叫声,不知看到什么,中年女人吓得立马躲在中年男子背后,死死捂着嘴,一脸惊恐的望着床那边。
只见病人身上突然冒出许多条幼虫,密密麻麻的爬上那块臭掉的猪肉上,雄鸡不叫了,司静就拍它的身子让它叫,直到过了十多分钟,这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总算是结束了。
猪肉是真的臭,不知道放了多久,上面还起蛆了,大家都捂着鼻子,这时司静便让中年女子把窗户都打开,然后把那块布满幼虫的猪肉拿下去烧了就好。
这时候那个中年女子却忍不住犹犹豫豫的问道:“小师傅,我父亲……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话落,司静只是蹲在那摸了摸雄鸡头,“虽然这虫没有破坏你父亲体内脏器,可这样四处游走肯定是有害处的,所以我才会说你父亲之后身体会不怎么好,一定要好好休养,另外这个鸡以后就养在这间房了,养个一周你再拿出去。”
闻言,中年女子虽然一脸不解,但也没有多问,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不过那几个老头却是有些尴尬,他们当然知道雄鸡的叫声是驱邪的,所谓鸡鸣之后一切邪祟都得消散也不是随便说说而已,雄鸡阳气足,经常以地底下虫子为食,那些阴物都会惧怕三分,把雄鸡养在屋子里,以后日落高升鸡鸣之时,那病人体内那些还残留的虫子肯定会因为鸡鸣而纷纷爬出来。
只是没想到这世间真有这么年轻的天才,想到刚刚他们还在那里班门弄斧,也着实可笑。
“果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那个……这味姑娘不知师从何处?刚刚如有得罪还请不要见怪。”那个穿马褂的白胡子老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司静连忙摆手,莹白的小脸上带着抹浅笑,“修行之路本就跌跌撞撞,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对的,我不过是多看了点书而已,比起经验与心得是绝对比不过几位前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