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故友,在发生了这样那样的许多事情之后,能平平淡淡坐在一起聊天,本身就很奢侈了。
泄密事件发生之后他被控制了起来,危机办的人反复多次讯问,甚至动用了一些手段,但付沧海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确实不知道,一点儿都不知道,但在被关押于单人牢房的时候,还有回到自己家中之后,有一个可能性越来越令他心惊。
他是做安全保卫工作的,自诩生活工作都有条有理,自己记忆力也很好,很难忘事。
唯有大年二九回家乡的那天,他拎着从这边带回去的礼物去看周影的那天,发生了一些事情。
周影不大喝酒,陈麒以前还在的时候,家里总会藏着几瓶茅台或有了年份的干红,他特别喜欢用它们来接待朋友。那天周影拿出了一瓶酒让付沧海带回家。付沧海也不大喝酒,但周影说这是陈麒的珍藏,自己不喜欢喝,怕浪费了,付沧海只好收下。周影说前几天自己已经启封,让他干脆先倒点儿尝尝。付沧海见她心情这么好,想到要把周沙和原一苇的事情告诉她,便决定顺着她的意思做,先暂时保持着周影的好情绪。
他没喝多少,满打满算也就半杯,结果很快开始眩晕。
他知道自己没醉,只是有些糊涂,以为太久没喝过这种度数的酒,一时间犯晕,当时就坐在沙发上不敢动了。
周影起身去开窗,说是让他透透气。
付沧海半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听见周影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把温热的毛巾敷在自己额头上。
他有些唏嘘,有点儿感慨,想起了过去的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