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明坐着,静候丹田中的绞痛慢慢平息。他有点后悔刚刚练了一半就放弃,这事情既然难熬,趁早熬过去就是了,自己有点蠢。
唐鸥见他一双眼睛还四处乱看,开口呵斥:“还不练?”
沈光明:“唐大侠你见多识广,有没有某种内功,是躺着也能练的?”
唐鸥:“……”
沈光明:“我现在经脉是好了吧?可完全没好的感觉啊,就是疼疼疼,冷冷冷。能不能不练大吕功,练点儿别的,暖一些的,容易点……”
唐鸥:“别说话了,快练。我要回去睡觉。”
沈光明闭上眼睛没半盏茶功夫,又猛地睁开了:“唐鸥!”
唐鸥怒道:“还练不练了!”
那令他烦躁的人光着脚跳下床,趴在地上从床底下掏出个长长的包裹来。
“我忘记了……你也忘记了。”沈光明将裹着那物的布拆开,“说要送给你师父,作寿辰礼物的。”
飞天锦被裹在粗糙的灰色布块中,烛光照着它,几个字隐隐现出来,是“天长地久”。
唐鸥走近了,一时说不出半句话。
“做一件衣服给他好吗?”沈光明小声说,“挺冷的。”
清明早就过了。唐鸥此时才想起,张子桥走的时候正是清明的前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