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仙人、谢谢……”吴小银嚅嚅说着,忽然又觉胸中有些异动:有另一种活泼的欢喜正在升腾。
她此时才记起,自己怀里还藏着一颗心,那颗心现在也为她和她的阿泰而雀跃着。
头发花白的妇人一面道谢,一面捂着自己胸口,终于低声哭了出来。
程鸣羽手上的伤很快就好了,长桑不过念了一道咒,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长桑为程鸣羽治疗的时候,程鸣羽一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阿泰。
这孩子瞧着是与普通小孩不太一样,他面色并不红润,反倒透出些惨兮兮的青白,眼神也不够灵活,时不时还会像被突然惊着一样,猛地抬头冲长桑喊一句“先生”。
长桑则会很快回答:“在呢。”
长桑应得耐心,阿泰每每得到了回应又会垂下头,认真把玩手里的几片草药。
“辟蛇童子……是真的见不得蛇么?”程鸣羽小心翼翼地问。
“他天生就厌恶蛇类。”长桑仔细看着程鸣羽的手心与手臂,“其实蛇类渐渐也会害怕他,辟蛇童子化身而成的奇兽名为朦,它是蛇类的天敌。”
他顿了顿,话语中罕见地带上了一些歉意:“我也不知……竟会变成这样。”
程鸣羽没吭声。这样的阴差阳错,不能怪到任何人头上。
吴小银化身巨蛇四处乱窜的时候,把应春的烟墅也给弄坏了。应春在这儿找到伯奇和穆笑,想让他俩帮自己忙,重新恢复烟墅。她带来了一堆玉兰花小人,在阿泰身边咕咕唧唧地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