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尖,低着头。
化验结果出来了,黄麟的信息素完全匹配,证明那天在学校对肖漓企图不轨的人就是他。
肖父用一个电话便查到黄麟原来在晋城念过一年高中,也是惹事被退学。但家里有那么点关系手段,用钱摆平之后改了年龄重考上南中。
肖母冷笑:“不知悔改的畜生,我看他已经成年了,等着吃牢饭吧。”
肖家的权力可不比黄麟的背景小。
施予站在病房外,忽然理解廉家为什么将他扫地出门了。
廉家得罪不起肖家。
见施予来了,肖母眼底的怒意转化为愧疚:“施予同学对吧?我女儿今天将事情都告诉我了,确实是我们家误会了你。”
施予没什么表情,对上肖漓感激的眼神也只说:“没事,好好休息。”
肖父也知道这一周里施予担了多少骂名,他曾经上南中的论坛里看过,几乎都是一边倒地骂他。
“给你带来的困扰我们家都会赔偿,之后也会好好澄清,如果还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
肖漓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面前的人,o班也有很多人给她发信息义愤填膺地骂施予。
他现在无论想要什么补偿都是理所应当的,可从施予进门到现在,委屈、怨恨,亦或是清白得证的欣喜,释然都没有在他脸上展现。
他好像天生情绪很淡,加之眼下的泪痣相衬,莫名有些冷清傲慢。
肖漓正看得出神,忽然发现还有一道身影也落在施予身上。
她稍抬眼睫,走到里那位被学生供奉在神坛上的高岭之花,传言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视线的江会长,正看着施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