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传来些许声响,叶鸽放轻了脚步,慢慢地走了进来。淡淡地白烟残余在房间中,随着他的走动,似是缱绻般拂过衣角。
谢臻留意到门边的动静,抬头望过去,笑笑说道:“鸽儿怎么来了,是睡不着吗?”
“是呀,”叶鸽走过来,趴到了谢臻的背上,微哑的声音沙沙响起:“先生不在,我睡不着的。”
谢臻低头亲吻过叶鸽的手,而后转身,将他的小鸽儿抱到了腿上:“是我不好,早该回去陪你的。”
叶鸽伸手圈住了谢臻的脖颈,将脑袋搁到了他的肩上,入夏后轻薄的纱衫挡不住他们的体温,但又因穿窗而来微风,缓解了几分热意。
“那先生现在抱我回去好不好,夜已经深了,那些事……就留到明天再想吧。”
谢臻轻抚着叶鸽的后背,没有说话,转而又将桌角那只金色的小钟拿了过来。
“这是什么?”叶鸽歪歪脑袋,借着灯光端详起谢臻手中的物件,只见这钟虽制得小巧,却与佛寺中所挂的大钟别无二致,甚至更为精致。其上铸着一尊佛陀尊者,慈眉善目有大崇之相。围绕其周,又整齐清晰地刻着叶鸽所不识的梵文,应当是什么经书。
“这是那元休和尚送来的,当作咱们为他寻回《夜叉图》的谢礼,”谢臻将小金钟放到叶鸽手中,又从抽屉里取来一串檀珠,穿过了金钟上的环扣:“他说此物名为安魂钟,能驱除邪魄,安抚亡魂。”
谢臻边说,边将那只檀珠串,连同下面坠着的小钟,挂到了叶鸽的门襟扣侧。
“先生给我了?”叶鸽拨弄着金钟,引得它发出阵阵并不恼人的声响,在谢臻怀中扬起脸来。
“对,给你了,”谢臻的手划过叶鸽好看的眉眼,忍不住又低头亲亲他的额头,温声低喃:“那元休和尚惯会夸口,不过我也不须它驱什么邪,安什么魂,只要能护着我的小鸽儿好好的,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