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时候,叶鸽突然出了声,微凉的手指,轻轻握住了谢臻执着半虺杆的手。他仰起头来,用那双干净的眼睛,似是安抚般望向谢臻:“先生,这里太闷了,我们先上去好不好?”
谢臻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回望着叶鸽。
“我们先上去好不好?”
叶鸽又重复说了一遍,他的嗓音还有些哑,沙沙的并不那么好听,但却让谢臻刚刚有些烦躁的心,静了下来。
谢臻长长地舒了口气,反手缓缓地将半虺杆收回,然后把他的小鸽儿抱在了怀里。
“先生常劝我别急,这次怎么自己急起来了。”叶鸽用额头蹭蹭谢臻的下巴,跟谢臻在一起的时日越久,他便越能读懂谢臻的想法。
气运也好,兽魄也罢,谢臻最早踏入这滩浑水,为的就是他。而这几次反复的缠斗、追查,说到底还是怕他会因此受到牵连伤害。
“是,这次是我想差了,”谢臻轻轻笑笑,目光又变回了惯常的温和淡然,他亲亲叶鸽的额头:“是没什么可急的,这次要多谢鸽儿提点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靠着熟悉的怀抱,叶鸽总算松了口气,其实刚刚他不止是在劝谢臻,也是在劝自己……
“好了,这底下确实不宜多留,咱们且先上去吧。”谢臻稍稍松开叶鸽,但依旧揽着他的肩膀,打算离开地窖。
就当他们即将转身离开时,谢臻不禁又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体,仍是心存执念。
于是他手中半虺杆微动,缠绕在夜叉身上的白烟随之紧缩几分,红姬立刻呲牙喝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