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儿?”谢臻朝楼上唤了几声,却始终没得到回应,转身又看看园子,也没找着人影。
他哪里会知道,他的小鸽儿,眼下正气冲冲地奔赴战场,打算来场“捉奸”呢。
这时候,坐立不安大半晚上的秋喜,终于听到了动静,忙赶了出来,可她见到谢臻立马就虚了:“三爷,您怎么回来了?”
谢臻只一眼,就瞧出了秋喜的不对,但他却只是敛着眉目,将手中还温着的蒸糕放到桌上,似是不经意地说道:“厂子里夜班的事处理完了,自然就回来了。”
秋喜看着谢臻的神态实在是不假,顿时整个人就懵了,说话都不顺溜了:“厂,厂子?您没去--”
“我没去哪?”谢臻眼眸微抬,语气惯是温和,却几乎将秋喜吓出汗来,只听他又问道:“鸽儿呢,他可是出去玩了?”
“叶少爷……他去歌舞大世界,找您了……”
叶鸽当真是从未想过,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地方。
他原本以为,锣子话中所描述的便是极限,可真当他身处其中时,眼睛所亲见的,却更令他震惊无措几万倍。
几盏霓虹灯点缀着昏暗的大厅,看不清的男女,随着西洋乐器演奏出的音乐,在舞池中相拥着,笑闹着,跳起叶鸽从未见过的舞步。
到处都是浓浓的酒气与呛人的烟味,他已经在这里转了好久好久,可就是没有找到谢臻的身影,刚刚口中实在渴得厉害,便从往来服务生端的托盘上,也不知究竟取了杯什么。几口喝下去,起先只觉得发甜,可没多久晕劲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