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道了,”jack点点头,把那几张邀请函接了过来,摘下眼镜说道:“这几个人的,我亲自去送。”
时入四月间,春光渐近晚暮,天气也越发暖热,再加上楼阁为温水环绕的缘故,叶鸽在书房中临帖练字时,已经穿上了轻薄的单衫。
自从沧城学校归来,又是两月有余。提灯的魂灵散去,马校长的身体也随之死去,幸而处理的及时,对外只说是马校长夙兴夜寐,终因操劳过度而亡。
得到消息的学生们,都十分悲痛,学校里还为他举办了追悼会,这一桩二十年的旧事,也就此了结。
不过……直到最后,叶鸽还是选择了,不去学校。
且不说与叶俊在同一座校园中,难免常常遇见,彼此尴尬。
最重要的还是,叶鸽发觉自己虽然识得几个字,但距离能听懂中学所授的课程,实在相差甚远,便是硬去上了,怕也是白白浪费时光,倒不如谢臻给他请几位老师,在家中私教一二。
于是闲了大半个春天的叶鸽,终于有事可做了,白日里几位老师轮番教着国文、算术、外语几门课程,他还颇有兴致地又选了那叫小提琴的西洋乐器,每日离拉得起劲。
说来,其实叶鸽最想做的事,还是唱戏。今时不同往日,便是只能唱给谢臻一个人听,他也是高兴的。
只可惜……上次唤谢臻醒来时,他又伤到了嗓子,前段日子的养护算是白费了,只得再请了蹄角大夫来。
幸而那蹄角看过后,依旧道是还能治,又重新给配了药,反复叮嘱谢臻要用心注意,这才算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