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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姓毛,说是看中了我的命数,可以救我,也可以救谢家,但我必须随他入宫去,替他做事。”

叶鸽静静地听着谢臻说起那些陈年往事,偶尔也会在他手上写下些许疑问:“替他做事?做什么?”

谢臻点着他的鼻尖,轻轻叹息着:“那时候清廷已是强弩之末,气数上便再难压得住那些妖物鬼物了,故而宫中怪异频发……毛公公便是专管此事的阴阳司太监。”

“他其实也知道,清廷颓势无法挽回,但仍想着在其位便谋其政,想要找个可以接班的人。于是便看中了我,带我入宫却瞒过了净身房,教我术法……”

可惜谢臻心思太过清楚,终究没有站在朝廷一侧,他报答了毛公公的恩德后,便毅然走上了另一条路。

“那……这就是你在宫中时留下的吗?”叶鸽的指尖小心地划过谢臻的胸膛,只见他心口处赫然盘踞着一道三寸来长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剖开后,又缝合过。

叶鸽昨夜便注意到了这道狰狞的伤疤,每每看到都是说不出的心惊,他实在不敢想象谢臻当年受伤时的场景。

“是,但这并不是被妖鬼所伤,”谢臻察觉到叶鸽的不安,低头将他的手握住轻吻几下,然后说道:“你还记得当日在阴市里,那桦老说过的话吗?”

桦老……叶鸽仔细回忆起来,却并不知谢臻说的是哪一句。

“他说我这半虺杆,本是未能成龙的虺,灵附于玉璧,外化为杆所成,”谢臻顿了顿,看着叶鸽犹带疑惑的眼睛:“所以我那半虺杆,只是虺外化的一种空形罢了,真正的虺龙是附于玉璧之上的。”

“所以鸽儿,你猜那玉璧如今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