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不上那齐整的男人,就肯屈身去伺候谢三爷……一个太监。”
叶鸽猛地睁大了眼睛,连握着笔的指尖都抖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哟,看样子你居然还不知道?”宝莺察觉到叶鸽不作伪的惊愕,笑得更厉害了:“全沧城的人都知道的事,你居然还被蒙在鼓里?”
“你那风风光光的谢三爷,是个从宫里出来的,净过身的太监!”
叶鸽只觉得所有的思绪都乱作了一团,他无从分辨宝莺话中的真伪,目光茫然地看着他,心口像是被针细密地扎着。
若是……若是先生真的……
叶鸽完全无法想象,那样清贵的谢臻,那样温柔的谢臻,居然曾受过这种屈辱。
宝莺还在笑着,那笑声放肆而又尖锐,但叶鸽已然听不真切了。
“说完了吗?”谢臻极为淡漠的声音,从几人的身后传来,那冰冷的目光落到宝莺的身上,惊得他几乎跌坐到地上。
谢臻却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一步步走到了叶鸽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鸽儿,咱们走吧。”
叶鸽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惊与难过之中,此刻被谢臻的手一握,才堪堪回神。可他看到谢臻的脸时,又觉得自己的鼻子酸得厉害,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才点点头。
谢臻拉着叶鸽的手,两个人走下戏楼,又穿过大半个戏园子,来到了叶鸽暂住的房间中。
一路上,谢臻并没有跟他解释过什么,叶鸽心里头更是乱得厉害,勉强能走路就算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