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有的,但是谁不太好说,”张杌子想了想说道:“当年有这么一桩事,据说是哪史少爷偷着将家里的古物送给了戏子,但事后被史老爷知道了,拖回家去险些打死,再后来他就被送去留洋了。”
叶鸽一听,觉得有那么点意思,就急着写道:“那事后,也没查出那戏子是谁吗?”
可惜,张杌子只是摇摇头:“这史少爷怕他老子,养戏子的事从头到尾偷偷摸摸的,咱们这些看热闹的人哪能知道究竟是谁。”
线索又一次断了,叶鸽不禁有几分失落,又与张杌子聊了一会后,就回到了小院子里。
谢臻有心记挂着叶鸽还在福月班中,只是他刚刚回到沧州城,手头上的事几乎堆成山。坐在城西新设办公处忙了一整日,直到晚间才看看抽出空来。他瞧了眼墙上的西洋钟,算计着时间还能赶去跟小鸽儿吃个晚饭,这才让人备了车,往福月班去。
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福月班前头的大戏楼上已然开了戏,一溜的锣鼓声叫好声却丝毫未能勾住谢臻的腿。他一进了这园子的大门,就直接往后面戏子们的住处走。
“三爷,您来了。”可不巧,没走几步,谢臻便遇到了个此时他并不怎么想见的人。
莫说谢臻不愿意见吴有东,如今吴有东也是怕极了见谢臻。
两年前,谢三爷与叶鸽的事,就出在他眼皮子底下。那时,吴有东只想着谢三爷是个太监又怎样,总归也是四九城里头,贵人跟前排得上号的人物。自家刚登台的戏子,能搭上这层关系,他当然是千肯万肯的。
到后来,谢臻临回京,嘱托他对叶鸽多多照扶的时候,吴有东还是满心欢喜,一口就答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