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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的声音一顿,他最终未能说出“恐怕”后面的词,那实在太伤人,尽管克维尔一定心知肚明。

“恶化是很快的,你不能再拖了。”

克维尔把手揣进大衣的衣兜里借此获得些许暖意,他穿过楼房之间的一条窄巷,顷刻之间黑暗便笼罩下来。

迈过一团黑色的垃圾和废报纸,克维尔轻声开口:“我知道了。”

每一次都是同样的回答。

哨兵从来都用这种软抵抗的借口来应付他的医生。

“你…”约翰欲言又止,他烦躁地把手里的笔摔在桌子上,好半天才恳求道:“把西斯找回来,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军方可以出面、琼斯可以出面、帝国也可以出面,他不可能不答应。你到底在别扭些什么?”

盘桓的冷风穿过哨兵的围巾缝隙切于皮肤,冷意漫上他的心尖。巷口的阳光融化不了霜雪,尽头咖啡店的棕色遮阳棚上染着几道水痕。

“他不喜欢我。”克维尔的声音很轻,必须要仔细去听才能分辨含义。

“又不是必须要喜欢,契约向导而已,只要他能救你怎么都…”

约翰想说:只要他能救你,怎么都行。

可哨兵总愿意无情地打断他。

“约翰,他不是军方的工具。”

克维尔的声音很冷,带着股强硬的反抗。他走出黑暗地带,迎着阳光而行。

就算他们契合又怎么样,向导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强迫有什么意义。

西斯有权利选择如何度过自己的人生,答案已然给出,是克维尔无法参与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