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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上次突然停水也是因为没有经费?”

西斯喝了口咖啡,淡淡地问道。

他可是清晰地记得上次他在浴室里洗澡,洗了一半突然停水,向导裹着浑身泡沫站在风暖里二十分钟,最后只能包着条浴巾湿哒哒地走出来。

“那倒不是,那次是亚力克和卓克打爆了水管……不是,重点不在这!”雷欧还真仔细想了想说道,话到了一半才发现话题被西斯又带跑偏了,一时气结地说道。

“我很好,雷欧。”西斯眨眼间就把咖啡喝了一半,像是完成一个既定任务。他的话音还是淡淡的,说出口的东西全然没有说服力——看他那张“老子要成仙别他妈的来烦我”的脸,就很难相信这话真心实意。

“你真的不好,你把自己绷得太紧了。”雷欧深吸一口气,他垮起脸用手胡乱比划着跟西斯说道。“你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你这样会出毛病的,军人是高危职业,你这样……”

“可我会想他。”西斯忽然说道。

雷欧说不出话了。

他顷刻明白了西斯话底的意思:

我只能用忙碌来填充自己,我不能闲下来,因为我会想他。

思念像是一个深刻在西斯的脑子里的永恒魔咒,一逮着机会便出来转一转,扰的人无法清净。最初西斯每晚都会梦到克维尔,不是什么可怕的记忆,没有鲜血和失去,仅仅是发生在帝国学院里或真实或虚幻的事情:他们在帝国学院的塑胶操场跑步,说笑着掠过缓慢行走的人群;克维尔拎着书拖着不愿意起床的向导去图书馆自习,晚上一起去吃一顿饭;第一场哨向赛克维尔没有失约,他甚至给向导带了一个臭嘟嘟的解压小猫礼物,捏在手里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