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维尔曾经动用过现龙组的内选名额。”
妮娜注视着西斯,轻声开口。
她看见西斯的眼睛微微睁大,手指轻微蜷曲,整个人处在莫大的悲伤和紧张中。
“他从未和我们说起这事,或许是怕我们不同意。我第一次见克维尔会为了什么人动用手里的权力,他总把公私分明挂在嘴边。”妮娜夫人的笑容很淡,但是发自内心。
西斯的眼睛又湿润起来,他低下头去,难以说出什么。
原来当时现龙军团的面试名额,是克维尔给的么?
他曾经还和克维尔说什么“或许能遇见、或许是战友”,哨兵已经为他们的未来迈出一步,失忆的向导却将这一步置之不理。
“克维尔这孩子表面上看起来温柔,实际倔强得很。”她细数克维尔的优点,温柔地道“他说想把琼斯的家徽给自己喜欢的向导,一辈子只给一次。”
西斯再也忍不住了,喉咙锁着哽咽,泪水却吧嗒吧嗒向下掉。梅花大小的水痕染了被褥,连带着打湿向导青白的骨节。
“西斯,未来是很长的,没什么伤是时间不能淡化的。我明白你比我们更痛苦,但克维尔把你救出来,一定不希望你一直这样下去。”妮娜的声音也有些哽咽,却还勉强维持得住风度。她揉了揉西斯的头发,用指尖拭去西斯的泪。
如果克维尔在会怎么做?
哨兵或许会把向导抱在腿上,一边给小猫咪擦眼泪一边低声规劝,他的声音如过去一般温柔而鲜活,仿佛从未曾离开:
西斯,你要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