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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几天,西斯像着魔了一样每天从早到晚都待在实验室不知捣弄什么秘密物件,消息不回、约饭不来、上课总翘,就差直接把寝室搬到实验室里。

他们的哨向赛仍在进行,但场上的西斯总心不在焉,不是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沉思,就是托腮直勾勾盯着哨兵看,那眼神活像要把人解剖了。

泼墨的黑夜掩映繁星,实验楼边小路行人寥寥无几。西斯靠坐在实验室的饮水机下捧着计算板奋笔疾书,文件和书籍散落一地。他埋头进行自己的学术活动,全然没注意有人进来。

滑动门开启时近乎无声,克维尔一踏进来就无处落脚,暴风过境似的遍地狼藉刷新了他对混乱这个词的定义。哨兵看着满地奇怪的瓶瓶罐罐,抬头寻找自己的向导。

他的小猫咪这是掉进了垃圾堆吧?

他该怎么找到它呢?

远处,一声闷响吸引了克维尔的注意,他小心翼翼挪腾脚步,手里拎着一盒水果走过拐角,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西斯。

向导的姿势太过散漫,有些像风餐露宿在街头巷尾的小混混,黑白制服满是褶皱。他跪在地上伸手去够旁边的一份文件,纤细的指尖在灯光照耀下在纸面投出清晰的影子。

精致的锁骨暴露在克维尔的视野里,他一脚前迈,抢先拾起那份西斯需要的文件。

光影细碎、交叠,西斯手里还夹着支光感笔,他扬起头来看,这才发觉克维尔正蹲在他面前:哨兵身高腿长,蹲下时像矫健的老虎弓起脊背,闲散的姿势又富有张力。清澈的水蓝色眸子倒映着一个小小的人影,西斯在克维尔的眼中看到了流露惊喜表情的自己。